弱者連死的方式都無法選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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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者連死的方式都無法選擇
明哥並未走遠，站在她身前沈默的看她閉上眼，倒下。
她和羅西南迪一樣軟弱，把所有拋於他去承受。十幾年來再次有星光皎照的道路徹底泯滅於無盡的黑，齲齲獨行，不知歸處。
走近，撫摸她逐漸僵冷的肌膚，唇落在她失去溫度的臉側，多弗朗明哥嗓音幹澀，“回來。”
***
偉大航路某片海域，紅色龍首的海賊船徐徐航過海面。船中餐廳裏，滿地躺屍，濃烈的酒味昭示著昨晚這群人又是怎樣的熱鬧。
香克斯推開蓋在臉上的胳膊，又從不知誰的腦袋下抽出自己的腿，宿醉未醒，拍著腦袋大步踉蹌。
“早！”貝克曼洗漱完從甲板上樓。
香克斯慌急慌忙推開他，“借過，借過，我尿急。”
好心的副船長見怪不怪讓到一旁。
“貝哥讓一下，我也尿急！”奧拓奪門而出，抓著扶梯跨過他翻身躍下。
“噓～噓～～”
口哨聲中，兩個幼稚的男人站在船欄上比誰尿的遠。
奧拓結束，提著褲子跳落甲板，邊整理腰帶邊睡眼惺忪擡眼，“頭兒，你這麽持久？”
香克斯笑得一臉得意，抖了抖，“那是！”
“可是頭兒……”奧拓瞇攏著的眼忽然睜大，“你屁股冒煙了！”
“你的低級騙術騙不到我的。”香克斯系好腰帶，走了兩步，在他擔憂的目光中，確實感到了來自臀部的灼燒感。
摸摸口袋，掏出一張正在自燃的紙張。
“生命卡，誰的？”
嬉笑的表情霎時消散。
紙張燃至末尾，連餘下的灰燼都被風吹遠，他連抓了幾把企圖留下一絲一毫，張開手，頃刻化為烏有。
香克斯開口，語音帶上不可控的顫意，“林林的。”
“林林？！！不可能！！！”
甲板上，紅發團員們堅決抵制聽到的消息。
“頭兒，你別看錯了。林林她怎麽會……她不是才和你聯系讓你幫她送信麽？”拉基·路雙手叉腰，發洩似的走了幾圈，忽然問道。
他實在不能夠相信那個一天到晚和他搶肉吃的林林死掉了。
耶穌布眉頭緊皺，“對，林林三腳貓功夫雖殺不了什麽人，但自保總是足夠的。”
她的死訊太突如其來，讓他們難以接受。
香克斯低垂著頭，落下的紅發遮蔽了面容，瞧上去頹廢異常。他記起最後一次通話時，他得知她想借用武裝力量制裁多弗朗明哥的念頭。
“既然你看不慣他，我幫你揍他一頓，別跟著跟著唐吉訶德家族了，和我們去冒險多好！”
林林笑著同他吐槽憋在王宮裏有多難受，可是到最後也沒有答應讓他們來接她。
“對不起，香克斯，對不起，大家。我答應多弗了，我會要留在他身邊。”
她用自由換來的僅是無緣無故的死亡？
與此同時，靠近德雷斯羅薩的另一座島上。
山賊們滔滔不絕回覆著他們從德雷斯羅薩探聽來的消息。
“我從我城堡守門的兄弟那打聽過了，多弗朗明哥對新收的娘們兒寵愛的不得了。夜夜笙歌，珍饈美味不要錢似的往她面前送，又流水般往外撤。還下了死令，城裏但凡她想去哪，誰都不可攔。”
少年屈腿坐於山石上，手指摩挲著劍穗。她過的很好啊，那他……還是想向她證明自己。
等等我，再等等我，林林。
山賊閑了大半年，兜比臉幹凈，好不容易碰到艘看上去很貴的船靠岸，結果反被人家挖了心臟指派幹活。幾趟事跑下來，暗暗估摸，難不成這群人和自己一樣？
睨了眼深不可測的少年，吞吞唾沫繼續道：“呃……我說兄弟，哦，不，小哥，您是不是也和我們想的差不多？您看，您有能力，我有渠道。不然咱們合作，到時候把人綁出來幹票大的！勒索多弗朗明哥，然後拿錢跑路？”
羅執刀起身，他清晰的知道如今自己與多弗朗明哥的差距，要打敗他決不能再拼一腔熱血。
握緊刀柄：“貝波，準備出海！”
“收到，船長！”潛水艇上，白熊認真朝他敬禮。
山賊懵了，“就走啦？不商量商量，我們的合作呢？不合作心臟得給我們吧？”
羅抽刀架在他肩上，“別打她的主意，要有什麽關於她的消息收集給我，我會支付相應報酬。”
命都在他手裏了，那還不是他說什麽是什麽嘛。山賊見風使舵點頭。
眼風瞥了瞥夏奇，夏奇會意，從背包裏掏出心臟和一袋子鈔票扔給他們。
雖沒談成大生意，不過小生意也可。山賊接回心臟，忙不疊點頭，“放心放心，我們山賊也講信義的。”
跟上，小心打探：“冒昧一問，您留著她是準備放長線還是……”
接觸到少年危險的眼神，山賊緊緊捂住嘴。搖頭，“您放心，我們不打她主意！”
羅收回視線，跳上船。
半空中，少年心臟驟然收縮，鈍痛蔓延席卷。那是一種潛意識，潛意識裏她好像遇險了。
山賊對自己金主還是比較照顧，扶起他，“您沒事……”
羅一把打落他手，自己站起，“她出事了！她一定出事了！”
“怎麽會？我兄弟才……”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，山賊啞然，小聲試探：“我再問問？”
羅眉目緊鎖，沒理他，吩咐夏奇：“準備小潛艇，我要去德雷斯羅薩，若我一星期後再沒聯系你們。我們就此解散！”
“船長！我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船長你別想拋下我們！”
少年咬牙，待痛楚散去，嘲諷的勾起嘴角，“一起去？和我一起去送死嗎！”
“對！要死也要和老大你死在一起！”白熊憤憤，一雙豆豆眼閃動淚花。
小潛艇升上水面，夏奇和佩金一樣的擔憂。
“放心，我不會這麽容易死的。在這等著，是命令。”他們願意，但他卻無法說服自己。
鉆進潛艇前，山賊打出的電話終於接通。少年停步，扭過頭來。
“兄弟，兄弟，發生什麽了嗎？上次我讓你註意的那個女人。”
電話蟲悄咪咪學樣，輕聲道：“別說了，人死了。大半夜就鬧起來，今早沒的。這兩天你別聯系我，城裏……。”
沒說完，電話就掛掉了。
山賊不知以何種心情擡頭轉達，“他說，死…死了……”
羅不發一言坐入艙中，半張臉陷在帽沿之下，打火，發動機器，下潛進水底。幽深冰冷的海水包裹四周，他緊踩油門，小艇如離弦之箭穿破黑暗。
她死了？不可能！不可能！她說好要來見他的！怎麽會死！
***
德雷斯羅薩——
徬晚時分，出了場不大不小的動亂。
“多菲，多菲，你看我抓到誰了，唄嘿嘿嘿，他竟然傻到自投羅網呢！”托雷波爾用黏液綁著羅滑進屋中。
少年掙紮，卻徒勞無用。仇恨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，比刀子還更戳人。
“多弗朗明哥！”
屋內棉麻的遮光簾閉合，只餘飄窗上打開一絲縫隙，血紅的晚霞映著窗外鐵欄桿囚禁在他的影子之上，昏沈而壓抑。多弗朗明哥坐靠窗臺，身旁傾倒了數個酒瓶。
托雷波爾摔下羅，滑溜溜挪出門，“多菲，交給你處置啦！他好像不為我們所用呢！要不殺了吧！”
男人放下酒瓶，沒有看他，“如果你願意重新加入家族，柯拉松的位置將為你保留。”
少年喘息了兩口，耗盡最後一點體力，手掌旋轉。
“ROOM——”
與酒瓶交換位置，閃現多弗朗明哥面前，長刀豎劈。
“嘭——”
還未碰到他，雙手已被鎖住，甩出了窗戶。多弗朗明哥緊接跳下，踩踏在他胸口。
轟然落地，石板地面瞬間碎裂塌陷，撲出灰塵滾滾。
斑點冬季帽掉落，羅那雙眸子仍舊兇狠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，“你殺了林林？”
不知是哪個字觸怒到他。多弗朗明哥拖著手將人拎起，提腿，毫不留情踹向胸口。
寄生線、彈線、五色線……
少年在他連續進攻下全無招架之力，被動承受著他隱含暴怒的一擊又一擊，像一條被撕裂壞的破布玩偶，摔進廢墟。
多弗朗明哥是真想弄死他，白刃揮舞，腦海中響起女人最後的話。那本該落在他身上的絞鞭移了位置，擊打在近處的一幢角樓。
紛揚倒塌的磚石中，多弗朗明哥振手離去，“給我記住了，弱者連死的方式都無法選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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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羅西南迪一樣軟弱，把所有拋於他去承受。十幾年來再次有星光皎照的道路徹底泯滅於無盡的黑，齲齲獨行，不知歸處。
走近，撫摸她逐漸僵冷的肌膚，唇落在她失去溫度的臉側，多弗朗明哥嗓音幹澀，“回來。”
***
偉大航路某片海域，紅色龍首的海賊船徐徐航過海面。船中餐廳裏，滿地躺屍，濃烈的酒味昭示著昨晚這群人又是怎樣的熱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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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！”貝克曼洗漱完從甲板上樓。
香克斯慌急慌忙推開他，“借過，借過，我尿急。”
好心的副船長見怪不怪讓到一旁。
“貝哥讓一下，我也尿急！”奧拓奪門而出，抓著扶梯跨過他翻身躍下。
“噓～噓～～”
口哨聲中，兩個幼稚的男人站在船欄上比誰尿的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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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克斯笑得一臉得意，抖了抖，“那是！”
“可是頭兒……”奧拓瞇攏著的眼忽然睜大，“你屁股冒煙了！”
“你的低級騙術騙不到我的。”香克斯系好腰帶，走了兩步，在他擔憂的目光中，確實感到了來自臀部的灼燒感。
摸摸口袋，掏出一張正在自燃的紙張。
“生命卡，誰的？”
嬉笑的表情霎時消散。
紙張燃至末尾，連餘下的灰燼都被風吹遠，他連抓了幾把企圖留下一絲一毫，張開手，頃刻化為烏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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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林？！！不可能！！！”
甲板上，紅發團員們堅決抵制聽到的消息。
“頭兒，你別看錯了。林林她怎麽會……她不是才和你聯系讓你幫她送信麽？”拉基·路雙手叉腰，發洩似的走了幾圈，忽然問道。
他實在不能夠相信那個一天到晚和他搶肉吃的林林死掉了。
耶穌布眉頭緊皺，“對，林林三腳貓功夫雖殺不了什麽人，但自保總是足夠的。”
她的死訊太突如其來，讓他們難以接受。
香克斯低垂著頭，落下的紅發遮蔽了面容，瞧上去頹廢異常。他記起最後一次通話時，他得知她想借用武裝力量制裁多弗朗明哥的念頭。
“既然你看不慣他，我幫你揍他一頓，別跟著跟著唐吉訶德家族了，和我們去冒險多好！”
林林笑著同他吐槽憋在王宮裏有多難受，可是到最後也沒有答應讓他們來接她。
“對不起，香克斯，對不起，大家。我答應多弗了，我會要留在他身邊。”
她用自由換來的僅是無緣無故的死亡？
與此同時，靠近德雷斯羅薩的另一座島上。
山賊們滔滔不絕回覆著他們從德雷斯羅薩探聽來的消息。
“我從我城堡守門的兄弟那打聽過了，多弗朗明哥對新收的娘們兒寵愛的不得了。夜夜笙歌，珍饈美味不要錢似的往她面前送，又流水般往外撤。還下了死令，城裏但凡她想去哪，誰都不可攔。”
少年屈腿坐於山石上，手指摩挲著劍穗。她過的很好啊，那他……還是想向她證明自己。
等等我，再等等我，林林。
山賊閑了大半年，兜比臉幹凈，好不容易碰到艘看上去很貴的船靠岸，結果反被人家挖了心臟指派幹活。幾趟事跑下來，暗暗估摸，難不成這群人和自己一樣？
睨了眼深不可測的少年，吞吞唾沫繼續道：“呃……我說兄弟，哦，不，小哥，您是不是也和我們想的差不多？您看，您有能力，我有渠道。不然咱們合作，到時候把人綁出來幹票大的！勒索多弗朗明哥，然後拿錢跑路？”
羅執刀起身，他清晰的知道如今自己與多弗朗明哥的差距，要打敗他決不能再拼一腔熱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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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到，船長！”潛水艇上，白熊認真朝他敬禮。
山賊懵了，“就走啦？不商量商量，我們的合作呢？不合作心臟得給我們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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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觸到少年危險的眼神，山賊緊緊捂住嘴。搖頭，“您放心，我們不打她主意！”
羅收回視線，跳上船。
半空中，少年心臟驟然收縮，鈍痛蔓延席卷。那是一種潛意識，潛意識裏她好像遇險了。
山賊對自己金主還是比較照顧，扶起他，“您沒事……”
羅一把打落他手，自己站起，“她出事了！她一定出事了！”
“怎麽會？我兄弟才……”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，山賊啞然，小聲試探：“我再問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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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船長！我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船長你別想拋下我們！”
少年咬牙，待痛楚散去，嘲諷的勾起嘴角，“一起去？和我一起去送死嗎！”
“對！要死也要和老大你死在一起！”白熊憤憤，一雙豆豆眼閃動淚花。
小潛艇升上水面，夏奇和佩金一樣的擔憂。
“放心，我不會這麽容易死的。在這等著，是命令。”他們願意，但他卻無法說服自己。
鉆進潛艇前，山賊打出的電話終於接通。少年停步，扭過頭來。
“兄弟，兄弟，發生什麽了嗎？上次我讓你註意的那個女人。”
電話蟲悄咪咪學樣，輕聲道：“別說了，人死了。大半夜就鬧起來，今早沒的。這兩天你別聯系我，城裏……。”
沒說完，電話就掛掉了。
山賊不知以何種心情擡頭轉達，“他說，死…死了……”
羅不發一言坐入艙中，半張臉陷在帽沿之下，打火，發動機器，下潛進水底。幽深冰冷的海水包裹四周，他緊踩油門，小艇如離弦之箭穿破黑暗。
她死了？不可能！不可能！她說好要來見他的！怎麽會死！
***
德雷斯羅薩——
徬晚時分，出了場不大不小的動亂。
“多菲，多菲，你看我抓到誰了，唄嘿嘿嘿，他竟然傻到自投羅網呢！”托雷波爾用黏液綁著羅滑進屋中。
少年掙紮，卻徒勞無用。仇恨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，比刀子還更戳人。
“多弗朗明哥！”
屋內棉麻的遮光簾閉合，只餘飄窗上打開一絲縫隙，血紅的晚霞映著窗外鐵欄桿囚禁在他的影子之上，昏沈而壓抑。多弗朗明哥坐靠窗臺，身旁傾倒了數個酒瓶。
托雷波爾摔下羅，滑溜溜挪出門，“多菲，交給你處置啦！他好像不為我們所用呢！要不殺了吧！”
男人放下酒瓶，沒有看他，“如果你願意重新加入家族，柯拉松的位置將為你保留。”
少年喘息了兩口，耗盡最後一點體力，手掌旋轉。
“ROOM——”
與酒瓶交換位置，閃現多弗朗明哥面前，長刀豎劈。
“嘭——”
還未碰到他，雙手已被鎖住，甩出了窗戶。多弗朗明哥緊接跳下，踩踏在他胸口。
轟然落地，石板地面瞬間碎裂塌陷，撲出灰塵滾滾。
斑點冬季帽掉落，羅那雙眸子仍舊兇狠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，“你殺了林林？”
不知是哪個字觸怒到他。多弗朗明哥拖著手將人拎起，提腿，毫不留情踹向胸口。
寄生線、彈線、五色線……
少年在他連續進攻下全無招架之力，被動承受著他隱含暴怒的一擊又一擊，像一條被撕裂壞的破布玩偶，摔進廢墟。
多弗朗明哥是真想弄死他，白刃揮舞，腦海中響起女人最後的話。那本該落在他身上的絞鞭移了位置，擊打在近處的一幢角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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